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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医生        HOMPAGE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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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生命感悟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怀念我的伯伯--杜鹏程       

    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的梦。
  
几天前,接到伯母的电话,伯伯又住院了。我在焦急中赶到医院,见到了伯伯,极度的呼吸困难,使伯伯无法平卧,他靠坐在床上,向前躬着身子,面色苍白、口唇发绀,费力地喘息着,鼻孔里插着氧气管。天海哥在伯伯身后用力支撑着他,虚弱的伯伯连坐的气力都没有了。见我进来,伯伯用力地抬起头,示意地点了点,他已无力也无法和我说话。
  10多天前,我还曾和姐姐一起去雍村伯伯家,为伯伯送去老妈亲手做的韩城家乡饭“糊泊”。当时,伯伯说他有点感冒,身体不适。怎么也想不到,短短的10多天功夫,伯伯竟变得这样的憔悴、虚弱、原本就苍老、消瘦的面容,此时被疾病的折磨得让人不忍猝看……

杜伯伯和我们兄妹几人的合影(1991年8月)
  在病房门口,伯母告诉我,医生已下了病危通知,让家属和单位准备后事。伯母说对我说“你能不能到军大医院请专家为你伯伯会会诊,总不能就这样等着,得想办法尽力抢救啊!豆豆(杜微弟的小名)已经从美国动身,在往回赶……”伯母难过得无法往下说。此时,我只能劝慰伯母,“伯伯这些年每次住院不都挺过来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  我和杜稚妹立即赶往军大医院。在医务处遇到一位面无表情,语言冰冷的助理员,她仅仅因为请求会诊单上因走得匆忙没有盖章子,硬是让杜稚妹回去盖章子。想到伯伯危在旦夕,我们心焦如焚,打电话使双方医院勾通,并保证随后就补上,但这位助理员仍是“铁面无情”。拖延了几个小时后,我们好不容易请来两位专家为伯伯会诊,他们对伯伯严重的顽固性的心力衰竭提出了几点治疗意见。当两位专家离开病房时,伯伯吃力地双手抱拳,竭尽全力地说:“谢谢你们……太麻烦你们了……”
  这就是我的伯伯。他一生历尽坎坷和磨难,不论在什么境遇下,他都是无私地奉献和付出,没有丝毫的索取。就在弥留之际,在疾病的百般折磨下,他仍以顽强的毅力与死神搏斗,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,而不愿给周围的任何人增加一点点负担。
伯伯总是把苦和难自己咽下,用他那宽厚的臂膀、博大的胸怀关心和爱护着周围的每个人。当杜稚的丈夫小杨守护在他身边,连说话都十分困难的伯伯头脑却十分地清晰,他知道小杨过两天要考试,就用力地推开小杨的手,让他去准备研究生的论文答辩;伯伯总是催咪咪回家去照顾她不满8个月的女儿;让护士去照顾别的病人……
  自军大医院专家会诊后,不知什么原因,这里的主任和医生对伯伯基
   

本就撒手不管了。只有一个刚毕业的小大夫,有时来看看。伯伯在极度的呼吸困难下倍受煎熬,病情不断恶化,杜稚妹焦急地找大夫,可这个年轻医生扔下一句:“你们不是能请会诊吗?再去找军大会诊吧”。
    

     作为一名医生,我为我同行的冷漠态度感到痛心和寒心。          (与杜伯伯最后的合影,右为杜稚妹,芳芳和梦梦)

    如果说,伯母提出的会诊意见得罪了院方,门户之见让这里的主任和医生面子上过不去的话,那么,在同一时间,同一科室,院方正在给受着特殊待遇的一位副省长,组织全市专家会诊 ,对此,科室领导是那样的不厌其烦和殷勤?!

    伯伯住院当晚就发生了严重的心力衰竭,曾任过省宣传部长的午人伯前去看望他,见伯伯住的是两人间的病房,忍不住找到有关部门反映:“别说这是位著名的作家,就是普通人病重到这种程度,医院是否也应该考虑给他个单人病室,以保证休息和治疗吧?”
  医务人员不但要有高超的医术,还应具备同情之心、慈悲之心、仁爱之心,对垂危的病人更应有临终的关怀和安慰。然而,我的伯伯,他没有感受到这一切,他的一生受到的不公正太多太多,他从没有报怨过,我为此感到揪心的难过。官本位的势力之风已如此深地渗透到了圣洁的医学殿堂,创立了希伯克拉底誓言的医学之父,也会对此感到悲哀的。
  伯伯在极度的呼吸困难中受着煎熬,但他顽强地坚持着,与病魔苦苦地搏斗着,这时,伯伯的脑海里也许呈现的是,他的那些英勇顽强、浴血奋战,流血牺牲的战友们。望着伯伯在极度的痛苦中仍然坚毅的面容,我被深深地震动了,伯伯一生历尽苍桑,受尽人间种种磨难,但他却靠着惊人的毅力给后人留下了一笔笔宝贵的精神财富。就在是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仍然是这样的刚毅、坚强,伯伯的身影在我面前越来越高大,象座伟岸的大山。
  然而,死神并没有放慢越来越逼近的步伐,1997年10月27日凌晨1点多,伯伯的心脏停止了跳动。伯伯走得是这样匆忙,竟等不及与分别了三年的儿子再见上一面;伯伯走得又是这样安祥,在深夜一点多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  就在那个晚上,就在那个时候,我看到的是:伯伯的病好了,呼吸困难消失了,氧气管拔掉了,伯伯从床上起来,没有痛苦,没有折磨,伯伯的表情是那样安祥,那样平静。为什么梦境中的这一切,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这样清晰的记忆?冥冥之中这隐喻着什么?……
  清晨,家里电话铃响起来,象有某种预感,我一把抓起电话。里面传来的是伯伯去世的噩耗,我不禁失声痛哭,白发苍苍的老妈在一旁难过地流泪。我和哥弟搀扶着老母亲,一道赶往伯伯家里。一进门,杜稚妹和我抱头痛哭,“爸爸走了,再也没有爸爸了……”我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小我4岁的咪咪;悲痛欲绝的伯母无力地倒在床上,哭诉着不该把伯伯送到医院去……
  伯伯静卧在他的书房里,面容真如我梦见的那样安祥,没有痛苦,没有牵挂,象睡着了一样。我和杜稚妹哭倒在伯伯身旁“伯伯啊,伯伯,您受尽了折磨,受尽了罪,在那样痛苦的情况下,您忍着不吭一声,看着您遭罪,我们心里疼啊,可是,可是惟有告别了这个世界,您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吗?”我抚摸着伯伯那不知扎了多少针,现在已是冰凉的手,心碎了……
  伯伯去世的第三天,豆豆回来了。当他踏进家门,被家里的悲伤气氛和景象惊呆了,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泪水,急切地寻找母亲 ,此时的母子相见,真真百感交集,令在场的人无不伤心落泪。
  豆豆待自己剧烈的情绪波动稍稍稳定下来后,轻轻地走进了伯伯的书房,见到了亲爱的爸爸,然而,再也不能对他说一句话的爸爸……三年前,伯伯从这里送豆豆远渡重洋去美国留学,如今,学业已成的豆豆捧着他的博士学位证书回来了,可伯伯却再也看不到了。世上还有什么比这生离死别更让人痛苦,更让人伤感的事么?豆豆痛哭着,在那冰冷的书房里,陪着爸爸,许久,许久……
  伯伯去世后的一个星期,“杜鹏程作品研讨会”按原定计划如期在省委招待所举行了。我坐在会议厅里,聆听着几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学家、评论家对伯伯的思想、人格、作品作出的高度评价。《保卫延安》和《在和平的日子里》是伯伯的两篇力作,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着重要的位置和价值,伯伯的作品在人们心目中的影响之深之大是难以用笔墨所能形容的,“他具有自己独特的文学特质——敏锐、忠实、严正、热诚、严峻、深刻。”与会者赞誉伯伯“清贫干革命,心血著史诗”,“饮誉中华,驰名中外”。伯伯是用血汗和生命书写了他光辉的一生,他的传记被收入《国际文学名人录》《世界名人录》等著作中。有位评论家这样评价伯伯:他是一个火样的人,一个永远燃烧的战士。
  伯伯从不以名人自居,他的生活简朴,平易近人,凡与伯伯接触过的人,无不赞叹和钦佩他的人格魅力。伯伯的葬礼也十分简朴,有记者曾为此专门撰文,“我本以为,这样一位知名度很高的文坛巨星的葬礼一定会很隆重的……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葬礼却是意外的简朴,甚至不如一般的老百姓,这未尝不是另一种高尚情操的再现”。海宁的录象机把这一切都印在胶片中了,它将作为历史告诉人们,伯伯是怎样离开这个他为之征战终身,而对他并不仁慈、并不公平的世界的。
  当时,我们围在伯伯的遗体旁,与伯伯做最后的诀别,随着最后一刻的到来,哭泣声在告别厅里响成一片,在咪咪和豆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的伯伯走了,永远永远地走了,悲痛欲绝的豆豆不顾人们的劝拦,一直陪送着爸爸到火化炉旁……随着一团熊熊的大火,一缕青烟袅袅升向天空,升向更为洁净的世界。暮地,我意识到,一个多月前,伯伯为什么硬是拖着他病弱的身体,亲自来家里看望母亲和我们兄妹几人,伯伯是替父亲来看望我们啊!如今,伯伯和父亲在天堂相见了……
                 
  伯伯和父亲同生长在司马迁的故乡,从少年时代起他们之间就结下了胜似兄弟的友情。伯伯三岁丧父,和母亲相依为命,家境十分贫寒,没钱念书,在学校打工半工半读。那时,伯伯就和父亲常在一起学习,伯伯也常到父亲家玩耍,受到祖父母的疼怜。1937年冬天,16岁父亲在韩城地下党组织的引导下参加了革命,并投奔延安。父亲就读于延安鲁迅师范学校,当他看到这里上学的大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不用交学费,马上写信让还在家乡的伯伯来延安。38年6月,伯伯拿着父亲写给他的信,从祖父家里起程奔赴延安。
  我常听父母笑谈起这样一件往事:1946年母亲生下大哥不久,因患严重的乳腺炎住进延安中央医院做手术,当时父亲随部队执行任务。伯伯到医院看望母亲,见到尚未满月的大哥饿得嗷嗷直哭,伯伯决定将大哥抱回他当时工作的被服厂,先找人帮着喂养。被服厂离延安有几十里路,当伯伯骑马抱着大哥急匆匆地赶路时,因年轻没有经验,竟把包裹着“蜡烛包”的大哥脸朝下抱着。到家时大哥被憋得面色发青,吓得伯伯不知所措……伯伯解放后几次向父母提出要收大哥当儿子,因母亲不肯才未能收养。
  在风风雨雨的半个多世纪里,不论是在艰苦的战争年代,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,不管风云如何变幻,伯伯和父亲一直情同手足。54年我出生不久,母亲又一次患重病,伯伯得知后,立即寄来了300元钱。文革初期,伯伯受到了残酷的批斗和迫害,父亲惦记着伯伯,让大哥到西安看望身陷囹圄的伯伯。许多年来,曾在韩城县任副县长的叔父也一直遵照父亲的嘱托,给伯伯在家乡的亲属们以多方的照顾。我在父亲1953年的思想自传中看到父亲在“与你关系最密切的亲人和朋友”一栏中填写着“杜鹏程”三个字。75年,在文革中受尽折磨和摧残的伯伯自觉体力不支,身心交瘁,曾给大哥写过一封长信,信中写道:“将来,也许在什么时候,我如果不在这个世界上了,但愿你能想起他们(咪咪和豆豆),在他们生活困难的关头,设法帮助他们。因为他们实在太小,太叫人不放心。”伯伯在信中谈到了对我们子妹五人的“特别的心情,特别的关切。”如今,伯伯和父亲都已离世,但这质朴,真诚、深厚的情感,随着父辈的血脉已深深地根植于我们下一代的心里。深情系两代呵!
  83年9月,身患肝癌的父亲病情不断加重,从兰州军区总院转往西安四医大医院诊治。伯伯听说后,不顾自己也是重病缠身,一定要到病房看望父亲。当时父亲因长时间的发烧,面色腊黄,消瘦,严重的腹水使他倍受煎熬,连说话、翻身都十分的困难。伯伯见到父亲,强忍着心头的悲伤,在床边紧紧握着父亲的手,安慰他。当我扶着伯伯刚刚走出病房门,剧烈的悲伤,使患有严重心脏病的伯伯几乎站不住了……
  父亲去世以后,伯伯对母亲和我们姊妹5人倍加关心。我们都知道,近年来因疾病缠身,伯伯很少出门。可就在伯伯离世前的1个月,他竟拖着病弱的身体,亲自来家里看望我年迈的母亲。1991年9月8日,那是一个难忘的日子。我和大哥去接伯伯,我们一起从雍村伯伯家里乘车到西稍门,伯伯坐在车里,手里一直拿着一个小半导体收音机,全神贯注地听着。当时,播音员正在用浑厚而深沉的语音播送着《保卫延安》的某个章节,伯伯听着,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和沉思中。
  到家了,杜稚妹抱着她刚刚半岁多的小女儿梦梦,我扶着伯伯走下车,他的臂膀纤瘦得让人心颤,可伯伯依旧谈笑风生。伯伯望着我的白发老母,望着成熟稳健的兄妹五人,望着聪明活泼的孩子们,脸上流露出欣喜、宽慰的笑容。伯伯的到来,给全家老小带来了无限的喜悦,母亲亲手做了伯伯最喜爱吃的家乡饭,尧尧、芳芳更是兴奋不已,争着请爷爷赠书签名。我们全家还和伯伯一起合影留念。谁曾想这竟成了伯伯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次留影。
                 
  我从懂事起,就知道我有位当作家的伯伯。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充满了对伯伯的崇敬,当在语文课本中学到伯伯作品的“夜走灵官峡”时,我心里更是兴奋和骄傲,这一课的内容我至今记忆犹新。我与伯伯更多的接触,是我75年来西安第四军医大学求学以后。当时,伯伯刚从干校回西安不久,住在东木头市一幢陈旧的民房里。十多年的身心摧残和磨难,伯伯已患有严重的心脏病,身体虚弱不堪。然而,伯伯对疾病漠然置之,情绪是那样达观,仍然充满着创作激情。学习期间我几乎每个节假日都是在伯伯身边度过的。每次去伯伯不是在伏案笔耕,就是在举灯苦读。伯伯家里有读不完书,有和我亲如姐妹,无话不谈的杜稚妹。伯伯对我有着一种特殊的磁力,我对伯伯总是怀着一种深深的敬仰和倦恋之情,每次从伯伯身边离去,我的心里充满着激情和充实感。
  十几年来,伯伯象我的慈父,在我成长的道路上,伯伯是我的启蒙导师。当我遇到困难,感到困惑茫然的时候,在我为父亲晚年的遭遇而苦闷,情绪低落的时候,伯伯教育我要坚强,在人生道路上要作一个强者,并用亲身经历启发我,激励我奋然前行;当我为爱情受挫折痛苦得不可自拔时,是伯伯开导我,给我以理智;在我取得一点点成绩,在顺境中飘飘然,忘乎所以的时候,仍是伯伯深沉、慈爱的话语使我没有忘记人生道路的坎坷,牢记着不论在什么境遇下,都要经受住生活的考验。是伯伯和他的书籍,使我懂得了应当爱什么,恨什么;应当追求什么,鄙视和抛弃什么;应当为什么而痛苦,为什么而高兴;是伯伯使我醒悟了许多人生哲理,懂得了应当怎样做人,做事。伯伯谆谆的教诲总是催人上进,给人以启迪。二十多年前伯伯写给我的信,我至今珍藏着。
   “小兰:我外出工作,近日才回来。回来又在省上开会,加之身体不好,赶写东西,真是累得够受。看到你给我和阿姨写的信,感触颇多。我们大家都喜欢你,你懂事、理解力也强,不像有些干部子弟那样无知而自以为是。我一生做过一点工作,但也犯过不少错误,但是,我心里总是有一股劲头,总想努力向前,使自己缺点少一些。因此,不管身体如何不好,总是想好好工作,想好好学习。人活到世上,那会那么事事顺利?坚强的人,是会越来越坚强。你这样孩子,刚走向生活,务必保持一股生气勃勃地劲头。对任何工作,不干则已,要干就必须干出样子来。像我们周总理那样的人,真是共产党人和中华民族的光辉典范,我们这些一般人,哪敢和他比?但是,我们要以他为榜样,努力向前。我喜欢你不亚于自己的孩子,因此热切地期望你努力学习,努力向前。如休假就回来,这里就是你的家。 伯伯  77年11月15夜  ”

    “人一辈子总是要做一点事情,不要抱怨环境、条件,战争年代那样艰苦,我们都在拼命学习。人生要有所追求,对人民,对社会要有所贡献,希望你加把劲,好好努力,踏踏实实地干一番事业,对自己的一生要交出一份高水平的答卷。”这是伯伯离世前最后一次和我的深谈。那次伯伯语重心长地谈了许多,谈了许久,伯伯还拖着病弱的身躯,走进书房拿出他新近出版几本书,《我与文学》、《杜鹏程散文选》等,用他那因患帕金森综合症而颤动不停的手,亲笔为我签下了这样几个字“小兰女儿留念”。
  “一个人能长期地观察生活、思考问题,坚持记日记,是很有益的。”“不热爱人生、不热爱生命,不对生活充满火一样的热情,要坚持几年、十几年、甚至几十年写日记,恐怕是不可能的。”是伯伯的鼓励,使我将写日记当作了自己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,就是在最艰难、最痛苦的日子里,甚至面对触手可及的死神,我都不曾间断过。
  二十多年来,在我的生活道路上,遇到过坎坷和挫折,我都挺过来了。96年面对生活中的意外事件,在强烈的的精神创伤下,我没有乱了方寸,仍象往常一样走上讲台,向学员们传道、授业、解惑 。我向学员们讲述着伯伯的故事,为的是教育学生,更为了激励自己!99年,我遭遇了更残酷的灾难性生命挫折患了白血病,在病魔面前我没有退却,更没有绝望,仍然从容、坦然、坚强地面对生活的挑战。

     是伯伯的书籍和教诲给了我无穷的勇气和力量,伯伯的精神已深深地溶化在了我的血液中。“做生活的强者!”我时时听得到伯伯呼唤我的声音。 亲爱的伯伯,您对我的的苦心和厚爱,您对我的嘱托和期望,我刻骨铭心地永镌在心中。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,我会继续按照您的嘱托去实践,去追求,去拼搏!
  亲爱的伯伯,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!            2001-05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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