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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的祭祀 游牧人
八月一日·阐述的祭祀
——给二哥钟捷逝世一周年
他并没有用最终的定居把意境说尽。
——雪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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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今天的新闻焦点
他们说地势偏低，城建
发展缓慢
为此，每年都有一些日子
要动用瓢盆碗罐，公婆妯娌
把门槛堆高
把床和粮食垫得远离地面
把酸水苦水都从屋子里舀出去
每年每年，他们都上一次电视
撒一次眼泪，诉说一次疾苦
体会一次政府的热心肠
然后等待连续暴雨，开始
一次斗争
我看了看天
把什么都忍住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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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下午的时候我在听音乐
写策划书，做市场分析
报告。谈判、喝酒
投资，投资
下午的阳台不适合豢养敌人
我躲在虚掩着的
门后，我那帮清苦的兄弟
找不到
偷袭目标
那么，只好再次感受海水的腥气
大脑内的波涛汹涌
我的一些思想，在药物的磨合中，和
一些生活习性，双双阵亡
那么，只好洗澡，弹琴，给死去的花浇水
之后听音乐
开始有感动的时候就紧张地握住笔
睁大眼睛
看着自己勾勒出的美好岁月
被另一些美好岁月覆盖得面目全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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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她和他的1999年
哦，1999年了
她桀骜不驯地在舞台上嘶喊着
那么美丽的脸：
爹是阳光，娘是雨水
爹是肥料，娘是除草剂
这颗好苗子
吸干了养份后
光鲜鲜地被噩运连根拔起
她咬了咬嘴唇，疼
她张开嗓门，啊，金属
器皿是你的，器官是我的
光芒着的是我们未来的
“这个女人，这个女人……”
他的心脏哆嗦起来：
军鼓、桶鼓、低音鼓、踩镲、吊镲、鼓槌
三和弦、属七和弦、离调和弦
凶猛、绝望、豪迈、酒、刀光剑影
他惊慌地数了数
发觉身躯的每个角落都无一幸免
爱情啊，爱情啊，爱情啊，爱情啊
他在夜里驾着飞机，突然一怔
载着黑色的预言
把她又种成了一颗种子
哦，1999年了
[头疼，无法完成整个事件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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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● 地狱书生：本名钟捷，1980年7月15日生，祖籍辽宁。
生前就读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XX系，担任乐队鼓手。
因事故逝世，2001年8月1日在大连举行追悼会。享年21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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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 于兮